星期日, 1月 28, 2007

許瑋倫過世了

這些事情,急診常常發生。現在的我,已經有些許麻木了。和家屬解釋病情,莊重肅穆的語調表情,似乎也只是制式化的表演。
還記的,剛剛當intern時候,第一次目睹一個小生命的誕生和逝去,那種心情的激盪,我把它化成文字,紀錄在BBS上。如今深埋在某個角落…

第一天到新生兒科就expire一個24週的早產兒
早上看著學姊邊照著腦部超音波
邊說著「豆腐」如何如何(豆腐指brain)
『要不要救?』『救了也活不了』
『他爸爸在外面?要不要讓他進來?』
紅燈閃爍、陌生的alarm

下午頂著尚未清醒的腦袋回到科內
父親還在如鐵獅子張開巨口的保溫床前
小狗般的body越顯蒼白、插著許多管線
monitor上變化的數字與線條是他還是生物的證據
不久音響傳來誦經聲
護士身著粉紅色制服幫『它』蓋完腳印
毛巾緊緊包著
父親抱著、伸手摸著唯一露出的小臉
口唇似乎動著

在玻璃窗外
偶而回頭看著這一切
低頭還是我的共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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